绅也是如此,大伙都是一群人,分那么细没什么意义。”
“确实没什么意义,你们都是既得利益者,从生意上说,勋贵所有人,宋家、张家、抚宁侯、阳武侯、甚至是皇家,都是卖国贼,商人没有你们的庇佑,无法把货送出去,内库若不给边军送粮送盐,同样不会让海量货物抵达张家口,这大明朝除了平民百姓,全是卖国贼。”
宋裕本抠抠后槽牙,冷冷说道,“既得利益者?这罪名很新鲜,你也是啊,没有朝廷你早饿死了。”
“放屁,我那是勤劳所得,且还被你们榨干了多余价值。”
“你脸皮厚,随便你怎么说,这就是你纠结的东西?”
“是啊,我怕到时候忍不住,把一堆红袍全剐了。”
宋裕本听懂了,陆天明在苦恼如何精准打击,避免牵连其他人,否则生意牵连下来,极易造成中枢大乱,皇帝该迁都了。
天下乌鸦一般黑,这难度还真不好控制。
宋裕本低头沉思,突然看到陆天明趴下歪头看着他面部,一脸的吃惊。
“你这是什么表情?”
陆天明重新坐直,“宋裕本,你竟然在考虑如何帮我?”
“是啊,这不对吗?”
“不对!”
“哪里不对?”
“哪里都不对!”
“别他妈跟老子玩文人的隐晦交流。”
“蠢啊,只要把我杀了,一切隐患都消失了。”
宋裕本一愣,“害怕姑父杀你,所以躲在县衙?”
“那倒不是,我在庆幸,还好老子睡了张家的女人,否则现在坟头草发芽了。大明朝的官真是可怜呐,立皇帝刘瑾、九千岁魏忠贤、千古大贪严嵩各有亮点,于谦、张居正各有黑点,士大夫垄断史书,从未公正评断过一个人,尽信书不如无书。”
“你在放什么屁?老子被你绕晕了,是不是还想说太祖不该驱除鞑虏统一中原?”
陆天明指指他的眼珠子,“问题就在这里,公爷立场不明,内心想法不明,我感觉自己迟早会与公爷闹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