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早就获得陛下绝对的信任,所以皇帝让他盯着我一点不意外。”
“可你不出现,骆家的实力也不能出现,他们让你进入亲军,骆家的实力就可以摆出来一部分,以后与勋贵合作,找个机会可以更进一步。”
“没错,制衡之道虽然恶心,但起始阶段效果非常明显,从这方面说,晚辈立功,骆思恭比英国公还兴奋。”
“既然你如此明示,老夫可以告诉你,东林一开始就知道自己身不由己,个个是穷鬼,凭什么每月小聚,每季大聚,君子们自认为可以让别人与他们一样,可惜开始容易,结束很难,属实是…读书人的梦。”
陆天明挠挠头,“这一切搞完,晚辈大概会到山西一趟,孙大人有什么话给你的老朋友吗?你们其实都是装作君子的墙头草,但你们选择的路不一样,可能孙大人更懂你的朋友在想什么。”
孙承宗沉默了很长时间,榆河军营在望,门口一大队骑军和几个红袍,皇帝只给了陆天明一晚上的机会。
眼看双方即将碰面,孙承宗这时才幽幽叹气一声,“没什么话可带,陆佥事不喜欢银子,但你可以发一笔财,把银子用到有用的地方,换老朋友一世清名,让他走吧,老夫最后也是这样的结局。”
“哦?阖族殉节?”
“有殉节的机会更好,没有也得找点事,总不能稀里糊涂入土。”
陆天明点点头,“晚辈接触的事不多,但可以肯定,大明朝的一切都在走回头路,一切都在绕圈,而且圈子越来越小,最终会自己掐自己的脖子。晚辈几天前还在想,人祸有一丝可能改正,天灾无法阻挡,现在晚辈后悔了,人定胜天,天灾从来不难,人心却永远无法控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