输就输了,孙承宗下第三子就看出来,宋裕本出了个昏招。
劫争一起,自己就在一挑二,二挑四,四挑八,到后面肯定是下一子输一片,如同自戕一样的招数。
“这是什么棋路?处处陷阱,处处杀招,不碰没事,一碰就死,还停不下来。”
“瞎琢磨的野路子,以前轮值晒肚皮的时候,总是尽量想延长下棋时间,硬耗是唯一的办法,拼杀起来,闲子都是杀招。”
“有点意思,文牍司果然出奇才。”
“那当然,宁远伯乃武勋,世诰存于都督府,不管旁系如何,李家直系对大明忠心耿耿,万历先帝亲赐谥号忠烈,足以证明一切,断爵二十年只会让人嗤笑大明小气,还请阁老请奏袭爵。”
孙承宗点点头,把手中黑子放回棋篓,摆手示意巩永固清理棋盘,后者趁机上前,自然躲开陆天明对衍圣公的勒索。
“天明说的有道理,老夫上奏没问题,反正世诰在都督府,袭爵需圣谕,袭爵后做什么是英国公的事。”
陆天明笑笑,展开一把扇子轻摇,“感谢阁老,晚辈答应了尊祖,本来是国事,却变成友事,也不知是谁操蛋。”
孙承宗笑笑,喝了一口茶,跳过这个话题,“天明这是准备钦差出巡了?”
“钦差?早着呢,再等一个月吧,晚辈之前答应了很多事没有处理,属下都没认全,南镇抚也没去过,人还是脚踏实地为好。”
“再等一个月?老夫看你身体已完全恢复。”
“钦差与身体没什么关系,完全是为了皇命。”
“哦?怎么说?”
“阁老别把晚辈往阴谋里想,钦差一为走私,晋地走私都断了,翻旧账什么时候也能去。二为督剿流贼,山西官匪大战在七月份,如今去山西,除了晒肚皮没什么事。”
温体仁轻咳一声,“谁说剿匪在七月?天明还会卜算?皇命怎可儿戏。”
“剿匪形势乃和尚头顶的虱子,陕西二十万大军围剿流贼,最后打败五万人,首领杜三、杨老柴无名之辈,真正的流贼怎么会在陕西那块绝地。
去年三十万流贼不会都饿死吧?脚指头猜也知道流贼在黄河两岸的大山里,他们突然沉寂,只有一个原因,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