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是清流的朋友。
内阁议事公房,陆天明一对五,门口不时有属官路过,赞叹瞧一眼里面的场景,不愧是星象师,棋艺超品。
陆天明不想下棋,孙承宗非要下,把另外四人也搞得心痒,结果…找虐嘛。
这五人里面棋艺最高的是钱象坤,不管他怎么变化,陆天明就是一招,你下你的,我下我的。
但他下棋飞快,让人感觉是门外汉,下着下着就知道,他没有动,反而自己下成了死路一条,攻又攻不动,十分气人。
安静中孙承宗突然叹气一声,“算了吧,心绪浮躁,看重输赢,反而落了下乘。”
四人同时直起腰叹气一声,钱象坤又立刻低头,继续挠头苦思,周延儒却笑道,“钱兄,想想奏折序表,这小子掌握了围棋定势,他下棋每次起手式不同,但定势一致,不妨拿残局试试。”
陆天明立刻摇手,“残局认输,晚辈的确只会定势,我不觉得丢人,第一次就说过了,是你们不信。”
这心态不错,众人莞尔,还不好意思继续纠缠了。
孙承宗看看外面的天色,“下值了,天明能喝一杯吗?”
“不行,大腿被刺,总得养伤呀。”
今天是周延儒轮值,另外三人起身拱拱手,慢悠悠下值了。
陆天明突然道,“阁老,为何辽西来的一千骑军没有主将?晚辈听说他们分属五个头领。”
孙承宗眨眨眼,招手叫一个跑堂官过来去准备饭菜,示意周延儒把棋盘拿开,两位老头给受伤的年轻人沏了杯茶,才开始悠悠谈事。
“天明,辽西骑军没有主将,反而是祖大寿的善意,他想看你能不能留下他们。”
“嗯?晚辈截留辽西人?怎么听起来有点龌龊。”
“不不不,你这是朝堂的思维,与将门打道不能这样想,他们非常直白,就是想与你交朋友,骑军不是军户,是辽民,他们也想让家眷安全,但他们与别的辽兵又是兄弟,明白了吗?”
陆天明大概意会到了,“建立信任啊?!”
“没错,就是这么回事。”
陆天明摇摇头,“看起来没问题,但这种事几百人、上千人毫无效果,几万十万人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