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人,您不能这么说,县衙若同意大军驻守,我们怎敢阻拦,您答应这么多银子,容易…容易民闹。”
陆天明眉头一皱,朝校尉招招手,他们立刻卸下马背上的袋子,三千两呢,就怕遇到这种事。
白花花的银子堆在拱桥上,崔勤伍和村民一起傻眼了,若非校尉挎刀背弩,他们该扑上来了。
“大保长,这是三千两,按本官所言,你来分发,不够的话明天还有。”
崔勤伍听都没听过以两算工钱的事,咕咚咕咚咽口水,努力咳嗽两声,开始大声解释。
他连着说了好几遍,村民个个蠢蠢欲动,但也没人动。
陆天明看的不耐烦,制止崔勤伍无意义大吼,“本官真的给,把里长全叫过来,拿几个铁剪,按黄册分银子,就在桥上分,快点。”
崔勤伍连忙吩咐几个婆娘去找剪子和银秤,锦衣卫不需要他啰嗦,只要有剪子,校尉拎手里剪,一钱也不会差。
不到两刻钟,桥两头里长开始分银子,争先恐后,但也井然有序,速度快的吓人,一炷香都没有就分完了。
地下还有将近一千两没发出去,男女老幼一千多人站在桥两头,崔勤伍大吼一声,他们齐齐下跪,陆天明连连摆手,崔勤伍却劝他到学堂大院,他不走,村民们也不敢起。
陆天明不知道还有这规矩,让校尉把剩下的银子收起来,跟随崔勤伍来到大院子。
院里是烧碱土硬化的场地,两侧有四个石碾,还有一排排的石墩,果然是个谷场,正面一排全是各家祠堂。
河边突然一声欢呼,从门口望去,村民兴高采烈起身,叫着大老爷、大善人,回家藏银子去了。
任何时候,去别人的地盘都要入乡随俗,陆天明在中院给司空图塑像磕头烧香,保长和里长看他态度虔诚,顿时丢掉恐惧,真正亲近起来。
有时候就是这样,大员附身很容易解决的事情,他们却习惯端架子。
后院学堂放学了,东西厢房没有门窗,下面堆着打谷用的脱粒风车和碾子。
两位妇人火速把东屋收拾一下,被褥都换成大红色,崔勤伍嘿嘿一笑,“大人放心,学生儿子大婚所备,没有用过。”
陆天明点点头,“大保长客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