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山谷中热闹的情况,韩爌越发阴沉,对身后跟上来的杨煊道,“暂时不要说了,所有人都以为陆天明主要事务在太原,但他一开始就认定晋南决定一切,单凭这份眼力已超越很多人,他走在我们的前面。”
杨煊点点头,“人一多思维乱了,我们想不到他如何破局,原来他在我们不注意的地方下手,大明朝没有他这样不受待见的皇命钦差,但他毫不为意,一个月后,他就会强行主导晋南事。”
“是啊!”韩爌叹气一声,“老夫也是蠢,他获得六千人的军心,那就获得了一切,老夫若折腾,他该下死手了,可兵源从哪里来呢,这里只能代表他有办法留下,不会被排斥,募兵依旧不可能。”
杨煊突然咳嗽一声,“兵源一定来自流贼,只是我们不知道他如何降服流贼,如何让流贼死心塌地,如何让晋人相信流贼。
流贼八月进攻临汾已成定势,有没有一种可能,陆天明放任他们劫掠,流贼抢劫三十万石粮后,他从后面追杀。
这样既获得生意需要的钱粮,又能绞杀大部流贼,还能清理粮商,进而掌控平阳府田产,获得晋人的信任?”
阴谋论很彻底,但很合理,一切都圆回来了,韩爌眼神闪烁片刻,立刻斩钉截铁道,“我们在自误,必须真心谈谈,老夫与他汇合一下。你身体不好,那就坐镇蒲州,暂时不要发动对他的围攻,所有人都不能动,以免不可收拾。”
杨煊点点头,语气有点佩服,“他什么都没做,就让咱们自己做出改变,单此能力,在京城锦衣卫屈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