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大的胜利,怎么你这个表情。
陆天明很想告诉他们,这战果顶多算前戏,奈何没人能听懂,这些事也没人帮自己,懒得说。
随身校尉过来把火堆烧旺,放到身边一壶水,两块饼,许鼎臣看看陆天明,对众人摆摆手道,“陆大人累了,各自找个地方休息吧,咱们明日还得写奏报。”
属官躬身离开,许鼎臣、韩爌、冯铨留了下来,老头到身边拿了个饼,一掰两半,递给冯铨一份,剩下的再掰开,递给许鼎臣,他吃手里的。
身边顿时只剩下柴火声和咀嚼声,过一会韩爌吃完,又拿水壶喝了一口,照例递给冯铨,这才轻咳一声开口。
“天明,抛开蒲商身份、首辅身份、士绅身份,老夫以一个长者的身份与你说句话,流贼不可为兵,你也不能训练他们。”
陆天明没有睁眼,反而往下躺了躺,“冯先生,韩大人上了年纪,他抛开这抛开那都是废话,你是局外人,陆某听说你很聪明,既然到山西,咱们就是朋友,以你谋士的身份来看,兵,是什么?”
冯铨瞧一眼尴尬的韩爌,歪头想想,沉声说道,“孙子兵法曰:兵者,国之大事,生死之地,存亡之道,不可不察也。冯某一直奉为至理。”
“有道理,那冯先生认为面前的流贼,是兵事吗?”
“这…当然不算。”
陆天明终于睁眼,“怎么个不算?”
“数量多的一群乱民,衙役无法缉拿,不得不出动大军而已。”
啪啪啪~
陆天明鼓掌,“冯先生果然看的清楚,这里的确没有功劳,只有孽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