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插嘴道,“陆天明在等晋王服软,但他手段太暴烈,殴打亲王,强占藩墓,晋王若服软,天下藩王都会闹事,哪有转圜的余地。”
韩爌叹息一声,“是啊,死局。”
孙传庭深吸一口气,“阁老,与其坐而空谈,不如去现场看看,否则只会陷入自我怀疑的死胡同,您想多久都不可能有结果,晚辈去藩墓见见陆天明。”
“嗯?”
韩爌还没有问出口,孙传庭就解释道,“晚辈肯定会被扣留,老大人应该联系晋中、晋南士绅,特别是有功名的人,每隔一天去一人,看他能扣留到什么时候,只要他扣的人够多,这就是我们山西士绅舍生忘死,给他们双方的台阶。”
“伯雅妙计!”韩爌被瞬间点拨,由衷赞叹,“没有足够破局的力量,那我们就用人数来积累,陆天明就算被逼反,他也不会动山西乡绅,我们不欠双方,自然保留所有机会。”
孙传庭点点头,“阁老为乡绅殚精竭虑,难免被局势牵着走,这里毕竟是山西,我们必须得争取主动,只要陆天明扣留足够多的人,晋王与他说和的台阶就有了。”
韩爌从善如流,决断也很快,“好好好,伯雅给家里写封信,一个月后若他们还不妥协,老夫去陪伯雅。”
孙传庭立刻为长时间做说客准备,写了一封信就骑马轻松上路。
今天是个阴雨天。
秋天的雨下一场冷一场,绵绵秋雨带来浸骨的凉意。
官方现在处于混乱阶段,孙传庭并没有向许鼎臣打招呼,一人向藩庄而来。
太原到藩庄的官道没有任何巡检司或边军,巡抚很光棍,反正拦不住,不如‘敞开胸怀’表示诚意。
反而是他们自己把官道堵住了,官员一律扒掉官服扔回去,百姓则原路劝返,孙传庭来见陆天明,没有官方的身份,把设卡的人难为住了,回去请示了一下,出来几个校尉带着他来到山脚下的藩庄。
练过三道大门,孙传庭听着东面传来士兵呼喊的声音,内心不禁赞叹,不出一个月,山西肯定姓陆,就是不知道他让谁来主持。
校尉直接把他带到大厅,里面有好几位将军,陆天明正拿一截戒尺对墙上的舆图说话,丝毫不避讳他,
“…流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