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枝,应该是从十几里外拉回来的,家家院里堆着柴禾,村中间也是一摞一摞的柴,家家烟囱冒烟,都在为骑军煮饭。
河边杨树、柳树成林也没人砍,自发完成最大限度的植被保护。
太阳升起,天地晴朗。
黄土、白云、蓝天、炊烟,远处一道巍峨的青山。
大好河山,看一眼就觉得神清气爽。
“什么人,站住!”
陆天明被身后的校尉吓了一跳,他们突然如临大敌,把陆天明围在中间,齐齐拿起背后的弩弓,对着疙梁南边。
“站住,别跑…”
亲卫百户再次大喊,八个人从土堆后站起来,连滚带爬,跑下疙梁,顺着山谷亡命向南而逃。
“去牵马把他们抓回来…”
“住手!”陆天明阻止校尉,“紧张什么,百姓看热闹而已。”
“大人,他们头缠白巾,与吕梁山的流贼太像了,刚才鬼鬼祟祟藏在距离我们百步远的土堆后,显然在这里爬了很久。”
陆天明疑惑看一眼跑远的身影,其中有一个还是白袍,三人头缠白巾。
摇头呵呵一笑,“大惊小怪,这地方的人很少缠白巾,也不是没有,流贼若能把斥候放到这里,还能准确找到我的行踪,那我们早死了。”
他这么说了,校尉能说什么,陆天明看着那几个人影越来越远,扭头继续看他的景色。
东面官道上跑步来了一串人,其中一个青袍官骑着骡子,陆天明深吸一口气,麻烦。
南边八个人一口气跑了四十里,半程马拉松,流贼生存必备技能。
爬上一座小山张望,确认没有追兵后,才倒在地下呼呼喘气,个个头顶冒汗,浑身放水。
“哈哈哈~”身材魁梧,穿白袍的络腮胡突然大笑,“老子第一次见这么年轻的蟒袍,陆天明身为钦差,竟然没有狗官的架子,但他必须死,他的命已经被人买了,什么狗屁星象师,连自己的死期都算不到。”
其余人没他这洒脱劲,心腹刘哲一脸劫后余生的样子,“大哥,刚才实在太危险了,若非他不杀百姓,咱们就被那些锦衣卫射死了。”
“危险又不会送命,他肯定会走三界岭,若走沁州,今天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