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祭拜的人非常多,长吏司在赶工,桌上已经缝制了二十几套,一块麻布开个衣襟,两侧缝起来,帽子反而麻烦。
董成虎大喜,与校尉麻利换上掩饰身形,然后抱着剩下的麻衣出门。
校尉就是白天探路的人,三人低头捧着麻衣大步走,这时候前院到处是来回忙碌的下人,门禁旁边的护卫果然一点不在意。
顺利来到灵堂所在的后殿,殿内被白布分成好几个区域,董成虎看一眼差点晕倒,有百余人在灵堂守灵,这怎么刺杀,实在不行到典膳房倒锅里算了,看他们运气吧。
世孙的遗体应该正在入棺收殓,灵堂只有牌位,宗室都跪着摇晃打盹。
一个头领来到三人身边,“发什么呆,把孝服送给各位郡王,他们还等着呢。”
董成虎立刻低头,之前的校尉佯装山西话道,“头,找不到咧。”
“笨蛋,在白幡后面,快去,小心挨板子。”
“哦哦哦,额这就送。”
三人低头快步到灵堂,从跪着的众人中间穿过,掀开白布到后面,顿时暗骂,直系地位到底不同,地下垫着厚厚的蒲团,个个盖着毯子,如同在炕上一样熟睡。
名为守灵,实际是舒舒服服休息了。
光线昏暗,校尉佯装放麻衣,弯腰恭敬分发,没人搭理他们,董成虎跟在后面很快转了一圈,校尉对他隐晦指一指最前面那个人,示意那就是嫡次孙。
董成虎犯难了,其他人是不是直系不确定,是不是郡王更不确定,后面有几个年轻的小崽子,谁知道哪个是朱迥江的儿子,总不能争王位杀自己的儿子…
咦?杀了才对。
就这一次机会,没得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