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成虎大叫,“叫人去帮忙!”
董成虎为难了,“老大人,我们是校尉,是钦差随军,除非地方官府求救。”
程启南噔噔噔下楼,一把甩开拉他的魏光绪,向知府衙门跑去。
刚跑出门口,就被大批衙役和执役堵了回来,他们比官驿的人更急,刚才不过是在召集人手、拿救火工具。
程启南看到知府和知县都大步通过官驿,执役拿着水龙,又退了回来,
董成虎来到官驿二楼,差点乐疯,奉承司火不大,灵堂所在的存心殿却是熊熊大火,那里全是从殿顶垂下来的白幡,燃烧起来肯定快。
韩爌与冯铨对视一眼,内心齐齐给出一致判断,沈王被反噬了,他们与外部势力有勾搭,想杀朱迥洪撇清关系不行,对方掀桌子了。
不仅是他,程启南、魏光绪、孙传庭等个个认为这是反贼手段,为的是拖住钦差的剿匪大军。
子时三刻。
存心殿没得救了,王府到处是人,他们全部在护着后院,显然沈王害怕贼子趁乱杀入后院,已经放弃对主殿的灭火行为,奉承司的火则慢慢熄了。
“老大人,老大人救命啊!”
潞安府知府孙膛突然穿着孝服嚎啕大哭来到官驿,进门就下跪,对着二楼连连磕头,“老大人,天塌了,该死的流贼…”
他这是对着程启南嚎哭呢,韩爌在晋东南可没什么影响力。
程启南急急从二楼下来,“孙大人,说清楚怎么回事。”
“王…王府六位郡王遇刺,还有七位直系后代,他们全薨了…只有嫡次孙朱迥江幸免,他的儿子也死了。
贼人在王府到处放火,下官…下官不知如何查探…求大人请大军封锁府城,贼人一定还在城内,北门虽然大开,外面是骑军,也无人进出,绝对跑不了。”
众人听这消息,个个如遭雷击,除了反贼,谁敢如此行事。
程启南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,拖陆天明下水,只会扩大事态,遇到这种事,他还是本能僵硬扭头,看着栏杆上的韩爌,寻求帮助。
孙膛磕头砰砰想,“大人,阁老,请救命啊,城内一定有流贼,我们无法抓住他们。”
韩爌早腿软了,不能拖陆天明下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