骂一声放肆,以后不能这么玩了。
院中站了一会,看看远处的山河,看看长治城,大厅内的人都等着他,陆天明这才扭头到大厅。
沈藩被废,马上会被挤出山西商场,今天该跟他们摊牌了,老子是大夫,破局的点你们应该想不到。
光线一暗,失去阳光有点晕,陆天明挤挤眼坐到首位,公开的身份没人能跟他争,韩爌、冯铨也不行,知府、知县都在这里,对他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。
“师兄,现在什么情况?”
开口有点沙哑,陆天明捏捏眉心,妈的,昨晚三人挤一起,肯定半夜没盖好被子。
“回大人,长吏司已经确定刺客不在王府,但王府一定有内应,刺客从奉承司院内的一棵大榆树进出,大概几十个人,昨晚王府前院非常混乱,有近千人在准备今日祭拜的相关物资,混进几十个人完全可以遮蔽。”
陆天明拿校尉送过来的稀饭喝起来,再次问道,“怎么死的?”
“全部是中毒,但一次毒杀十五人,那就至少有三十人在灵堂,刺客应该从后门而入,与大殿隔着一道白幡,既要行凶,还不能惊动其他人,人少了不行,嫡次孙朱迥江被打晕了。”
知府孙膛立刻道,“衙役和执役排查过了,长治城内加起来也没有十个陌生人。”
陆天明一愣,“嗯?这么大的城,没有十个陌生人?”
“的确没有,外地人都有本地人证实,是经常到长治的人。”
“大王怎么说。”
“这…下官没敢问。”
陆天明把稀饭喝完,又喝了一口茶,使劲甩甩头,还是感觉后脑木木的有点晕。
他低头思索之际,董成虎低声道,“大人,长吏司来人了。”
亲藩长吏司的属官只有两名进士出身,就是左右长吏,他们是四五十岁才高中的进士,没有官途可言,或者做知县评级较差的官员。
左长吏进门匍匐下跪,“下官拜见钦差大人。”
“有话快说,不要扯淡。”陆天明不耐烦道。
左长吏起身拱拱手,“大人,我们虽然把遗体全救出来了,但十五位殿下死相凄惨,城里的仵作和快班衙役都没见过这种毒,下官想请锦衣卫帮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