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!”刘妞妞咳嗽一声,认真说道,“老爷,公爷写了一封很厚的信,妾身走之前得告诉您内容。
公爷说小公爷只有权争的心态,缺乏权争的手段,老爷则恰恰相反,应变敏捷,做事干脆,却没有稳重的心态。
公爷还说,有些事知道不知道也就那样。您出身太低,未经权争教育,若告诉您过多的事,您除了胡思乱想,什么事都做不成。
只有身涉其中才能真切感受博弈的残酷,进而成长破局。
经此一事,希望您明白博弈的心态,高处的人不在乎您瞎折腾具体事,他们只会在最关键时候出手,公爷一直对外人说不干涉,那就是告诉别人也不能干涉,这才是保护您做事。
逼得他们不得不用战事手段围杀,露出驱使流贼的破绽,但您的时间真的很短,不会超过两个月他们就反应过来了,这期间无论是否布局完成,必须到漠南,然后看看他们的反应再做打算。
权争博弈是个局部优势积累的过程,您若总期望毕其功于一役,肯定会自我束缚走进陷阱。”
英国公原来在培养、教育自己,泥腿子出生,没有高门子弟的心性和见识,设身处地当然是最快的手段。
陆天明深吸一口气,脑海一亮,脱口问道,“沈藩说他联系徐希皋是假的对不对?你把消息发出去了吗?”
刘妞妞赞赏微笑,“老爷果然反应很快,这事不需要经过公爷。妾身就能告诉您,驱使沈藩的不是北徐,沈藩几十年来一直在与使者联系。
这个使者盗用了定国公的名义,至于如何被盗用,那是一个老故事,英国公和定国公在这其中都被算计了。”
陆天明一时没听明白,歪头想了想,还是没想通这其中的逻辑,
“夫人这消息从哪来的?徐家的名义怎么会被盗用?别说都督府和公爵大印,关键是得权力配合呀,能遮蔽几十年,盗用说不通。”
刘妞妞低头笑笑,“说了这是个老故事,老爷不能看定国公的传爵时间,这里面的误会很大。
徐希皋的父亲英年早逝,上代定国公徐文壁隆庆二年才袭爵,逝世于万历三十年,之前他镇守陕西,并非是以公爵身份,而是小公爷的身份。
他的父亲徐延德嘉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