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何不适用?”
“妞妞应该懂经济之道,之前的历史中,基础权力全部靠乡绅,但如今物资流通远超历朝历代,海贸边贸沟通世界,豪商有超越乡绅太多的物资调配权,他们才是主流,争权即争利,咱们可以称呼为资产阶级萌芽。
这时候的争权,首先是利益分配,其次才能建立权力架构,与乡绅还真没什么决定性关系。
若依旧保持乡绅的基础架构,那就不是改革了,是换一家当皇帝,大明朝这些贵人全部得陪大明殉葬,换一批人来当上中下层。”
刘妞妞想了一会摇摇头,“太高了,妾身不懂,说回您的问题,按公爷判断,蒲商也可能参与盗印,也可能会与英国公生死相搏,但他们也曾经是盟友。
一起奠定了边镇六十年的形势,用走商让土默特酋长习惯享乐,最终把最强的漠南土默特部废了,无需每年耗费一半国帑养京营。老爷若经营山西,还是需要一个蒲商这样的朋友,闭门造车不行。”
“哈,我的确会找朋友,但内核与公爷说的还是不一样,我这不叫闭门造车,是自力更生。
除了英国公和定国公这两个当事人,任何人都有可能参与盗印,毕竟大印被盗用之事一旦爆出来,当前这形势定国公可能会被除爵。
所以,暗处的黑手掐住了定国公的卵子,英国公又不能放弃他,这才导致权争在晋陕两地处于僵持状态。
夫人没明白公爷的处境,他其实与暗处的人一样,心情很复杂,既期望我破局,又怕我破局,这才让你告诉我大佬是如何炼成的。”
刘妞妞再次一脸懵,“大佬是如何炼成的?”
“我说的大佬就是官场旗帜,公爷说了,要先成就别人,但别人在贪腐、别人在养寇,我们怎么成就?成就他们的结果是一起贪墨,大明死的更快了。
我们要维持国事,而对手利用外患索取私利,完全不管朝事成败,所以咱们看起来有点被动。
公爷是害怕我突然借着掌控山西做大事,而我又没有上位者心态,极易翻脸掀桌子,造成血淋淋的厮杀场面。
其实他想多了,老子吃饱了撑的惹他们。谁挡我灭虏,谁就是我的敌人,只要不挡我的路,老子管他们去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