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从内心深处切割了。”
张世泽眼神呆滞片刻,瞠目结舌问道,“这就是他莫名其妙与韩爌翻脸的原因?”
冯铨一愣,哈哈大笑,“张将军领悟的很快,但又想远了,这不是翻脸的原因,一个人怎么会因为自己有实力就与人翻脸。
应该说,这是翻脸的底气,证明他一直把蒲商当突破口、立威对象,从未真正想与合作,只会利用他们。
这么一想,就明白他未与晋南、晋中的商人联系了,他在展示实力,不愿与蒲商浪费口舌。”
“不对吧,韩爌想不到?他可是权争胜利者,做过首辅的人。”
冯铨深深叹气一声,“他的确想不到。”
张世泽很好奇,眨眨眼道,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他不是蒲商,而是蒲商的喉舌、棋子,真正的蒲商只会赚银子,没他的公心,韩爌的确在为山西考虑,与蒲商动机还是有区别。张将军不要把蒲商当晋商,要把他们当明商,你明白了吗?”
张世泽眼神一亮,随之同样叹口气,“真不是东西啊,豪商果然是在掠夺乡土。”
“没错!”冯铨大赞,“张将军悟性很高,豪商士绅润泽乡土全是假象,最终是为了更彻底掠夺乡土。
笼络少部分,剥削大部分。就像藩王和士绅资助本地学子一样,他们越是资助,名声越好,山西百姓越穷,世世代代如此。
这是士绅的潜规则,大家都不会说,陆天明一眼就看破了。
冯某可以肯定,蒲商要倒大霉了,就是不知道他找什么理由,有孙伯雅和程启南,他在山西大开杀戒,也不会所有士绅反对。
山西人不知不觉中被切割了,韩爌还未发觉,钦差获得晋东南、晋中士绅支持,晋西南士绅与令尊一样,被陆天明挤出山西博弈场了。再见面就不是谈合作,而是臣服或…去死。
敲掉蒲商这个晋商里面最大、最富、最高的小圈子,如同擒贼先擒王,这就是他为何一开始从晋南进入山西的原因。”
张世泽惊叹于冯铨的分析,更惊叹于陆天明的布局,过一会又疑惑说道,“不可能吧,他一开始就想到如何做了?”
冯铨伸手在面前划了一个圈,“张将军,不需要一开始就全部想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