辞吗?”
张之桐又停顿了一会,点点头道,“会,辞不辞的不重要。”
“那老夫遗漏了什么事情,逼得他们出此下策。”
张之桐犹豫片刻,淡淡说道,“他密信让李开先从别院带去一堆金铜混合的料子。”
张维贤眼皮一瞪,“制印?蒲商背不动这个锅,这小子胡搞,沈藩也不会背。”
“郎君只是在找机会,没有机会他也无法强行揭开,女儿不清楚具体事,只是给传了个话。”
张维贤低头捏捏眉心,抬头一脸沉重,“看来他去哪儿都会很危险,还是会有人弹劾他,若人人都包庇,还是大祸。”
张之桐摸摸肚子,“太复杂了,女儿实在顾不上,最终不过是辞官,大不了女儿写信让他回京。”
张维贤再次捏捏眉心,远程操纵太难配合了,陆天明不是个听话的人,对方一定安排了人在他身边,总感觉要失控了。
“爹?!”
门外传来一声称呼,张维贤突然恢复神情,坐在椅中微笑,张之极已推门而入。
“小妹怎么样?”
“大哥放心吧,一直没什么事,这时候更不会。”
“还是要小心点,晚上让老妈子守着。”
“嗯,大哥坐吧。”
张之极摇摇头,对张维贤凝重道,“爹,京城的反应与我们想的完全不同啊,徐光启突然问我天明做了什么事,南边送来信让他保天明,这些教会的家伙怎么也被拖下水了。”
张维贤扫了一眼儿子,迟疑片刻才回道,“徐光启的反应很正常,毕竟他是礼部尚书。”
“集体捧杀?这伎俩也太拙劣了。”
“陛下喜欢!”
“那倒也是,可天明又不靠陛下做事。”
“不,你应该想想,天明自己解决了麻烦,若朝臣在捧他的时候,山西官员也异口同声为他开脱,为他请功呢?这更是麻烦。”
张之极歪头想想,顿时一脸怒容,“陛下多疑毛病又犯了,会强令他离开山西,还会让温体仁的人到山西制衡商号?”
“没错,无论怎么做,山西还是一堆烂摊子,人家也做好了应变准备,进退都可以,天明看起来不得不离开山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