哼一声。
张辇无奈,“复刻大印的是我们,但大印在蒲商和唐藩手里,胡铭三可能经常用,有没有带在身边不知道,蒲商复刻的大印在王家。”
陆天明觉得牙疼,更觉得气愤,“王崇古堂堂一品大员,功勋盖世,私坑朋友,真是好一个良臣。”
张辇脸色一红,“复刻大印的不是舅爷,是我爹和舅爷的儿子王谦,王之桢的父亲,当时表叔在工部做事,见到大印在舅爷身边,就偷盖了几张空印,把样子详细画了下来。
他们年轻,本是闹着玩,家里掌握着垣曲铜矿,刚好知晓有几个精熟的工匠,一不小心真的复刻了两个。
大印在家里一直放着没有做任何事,隆庆二年唐王还是世子的时候,到蒲州做客,无意从王谦书柜发现了大印,他才想起来一直没有毁掉。
舅爷那时候还在世,王谦十分惧怕父亲,怕事情败露,告诉唐世子大印太假、不能当真,唐世子说他把玩几天,然后…再也没回来。”
陆天明接受了他的解释,“也就是说右军都督府的大印一直是真的?”
“那当然,长辈们复刻的是铜印,大印乃金铜材质,不会错。而且印面根本无法复刻,印签还是有细微细微的差别,只不过印色浅的时候看不出来,他们用的假印令牌全是浅色。”
“那就是唐藩用大印骗了沈藩,且用大印号令边军暗中走商?这才被京城发觉,但定国公又不敢声张?”
张辇点点头,“一开始应该是这样子,现在肯定不是。唐王那时候是个浪荡子,喜欢收拢美妾,他在江南画舫炫耀过大印,复刻大印的事早就传了出去,万历帝还未登基的时候,南边就出现了大印。”
“二次复刻?唐王知道是谁?”
“除了忻城伯,我也想不到第二个人,核心勋贵六十年前都知道了这件事,京城也知道了,也许正因为大印,南北勋贵既争斗,又在暗中有某种勾连,否则无法完全使出大印的权力。”
“也就是说,京城勋贵知晓有人复刻后,他们也跟着复刻,反正有人背锅,只需要复刻印面就可以,是这样吗?”
“应该是!”
“家章呢?”
“我们没有复刻过家章,定国公的令牌边军衙门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