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他们烧柱香就想找个靠山。你也说过,生祠其实就是道德绑架,与海瑞被挟持抢金子一样。”
陆天明嘴角淡淡一笑,“不一定,道书以六十甲子掌理人间祸福之神,为值年太岁,俗称岁君也。每年都有一位神君轮值,六十位太岁神,大明有好几位。
甲子太岁金辨大将军,降生于山阳,英宗正统三年擢佥部御史,参赞宁夏军务,举贤任能,人服其公,边民赖之,以此位列太岁。
听起来功劳并没有多大,可他依旧领衔甲子太岁。”
李腾芳瞠目结舌,“天明,你在想什么,让自己成道君?那是死后的民间神位,远差皇帝所封爵位,你还不如想着跻身太庙。”
陆天明微微一笑,车内光线不好,两人也看不清。随后低沉的声音传来,一股玩世不恭的味道。
“醒掌天下权,醉卧美人膝,听起来不可实现,其实也不尽然,以前的理解方式有问题,拆开就能实现。
时间可以争取得到,也争取不到,争取到的时间里做事,争取不到的时间也无法强求。”
“荒唐,这是颓废!”李腾芳再次呵斥。
杨彩儿却媚笑回应,“郎君英武不凡,妾身喜欢。”
陆天明哈哈一笑,侧身躺在她怀中,“我先感受一下。”
李腾芳看他这样子,反而不说话了,原来是开玩笑。
杨彩儿看一眼老头,女人心细,她能感觉到,陆天明决定了一件大事,但也不知道是什么。
昨晚对张辇说话的时候,她就在隔壁,一个不受影响的人,大概就是现在这个样子。
天色刚黑,马蹄轰隆声中,韩阳镇来了二百校尉,瞬间占据各处要道,还把后院东房清理出来,等待陆天明到来。
韩家的人此刻完全无法做主,被全部赶到西房,前院的士绅则勒令禁止出门。
唐斋山和李建泰冻得嘴唇发白,哆哆嗦嗦进入正厅,到一旁的炭盆坐下,一股自来熟的样子,问啥都不说。
韩爌不想出去迎接,蒲商三家却迎接去了,但他们又突然退了回来,韩爌疑惑间,看到陆天明抱着杨彩儿进入东房。
校尉过去给送了一盘菜和两碗粥,立刻关门退了出来,看得人一头雾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