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天明到公房洗了把脸,这里温暖如春,布满花盆,甚至有点热。
虽然是二层,但有暖墙,整个后墙都是烟道。
一楼又是‘办公室’,让他们烧石炭后,以前的烟道散热面积就太大了,到后墙摸一摸,都有点烫手。
豪华,奢靡,还有女人,一直住下去,脑子早晚和宋裕本一样…全是水。
甩甩手来到餐厅。
孩子走了,只有他们四个。
陆天明没有搭理他们,歪歪脖子喝粥,馒头就菜,很快就吃完了。
对着八只眼拍拍肚子,“有话就说,有屁就放!”
吭哧~
老大李开春抿嘴乐了,“既然帅儿适合做步卒,那就去步军营吧。天明,你是怎么瞬间意会裕本想法?”
陆天明叹气一声,“大姐,宋裕本丢脸丢大了,聪明的侯爷与聪明的将军是两种东西。
胜败乃兵家常事这种屁话听听就算了,不能当真,败了就是败了,错了就是错了,自我安慰没用,自我发狠更没用。
吃一堑长一智做不了将军,寻找自己具体错误的原因不行,关键是得找到错误的内因,思维上的错误必须吃一堑长十智、百智。
而且我不追究并非意味着没事了,别人都看在眼里,赏罚不公乃领兵大忌,以后做大将会带来更多的信任问题。
宋裕本不是让我教育孩子,是找处罚来了。虽然你家那个实心眼孩子更适合做步卒,更适合做小事,问题是,我处罚你有什么用呢,对结局有什么影响呢。
哎,斗心眼也有惯性,思维定势很难改变,宋裕本既不适合做冲阵的大将,也不适合做中军的脑袋,教育孩子的犹豫,就是父母对自身前途和当下定位的犹豫。
其实咱们面临的问题一样,我要换脑子,你也要换脑子,大家都需要换脑子。”
他们反应够快了,敢情还少想了一层。
李开春看看自家夫君,最近的确很疲惫,男人要强,内心的自责很难看出来。
关键是…他不能被处罚,这对宋裕本要强的性子又是一次鞭笞。
李开先看宋裕本不说话,轻咳一声道,“我一直想问你句话,为何把巩永固和刘文炳扔到临汾城里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