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维贤说来说去,只有一个意思,陆天明没有和光同尘,没有深度融入官场,突然就有了强大的势力。
不管你做什么、说什么,哪怕你明确表达没有敌意,也不会有人相信。
你的存在就是威胁。
一个光明的人出现,会把暗处心虚的烂人全部吓坏,他们在官场无法战胜一个光明的权臣,只能不择手段了。
本来能缓一缓的,九千万数字一入京,完全失去操作空间了。
张之桐一直在低头思考,张维贤这时候又叹气道,
“陛下与东虏私下媾和的事也会被翻出来,对一个皇帝来说,这就是弑君。
袁崇焕本来已经把这些事带走了,若天明挟强军与东虏接触,孙承宗、祖大寿也要死了,大明获得强大的右翼,却失去当下的左翼,这混蛋眼里根本不懂真正的大局是什么。”
张之桐歪歪脖子,低声回道,“女儿再去一封信,大不了郎君躲山西…”
“没用!”张维贤直接打断,“当下他唯一的路,就是到宣大,一边抵御东虏,一边参与走私,把自己滚一身黑,获得别人认同,他的性格会这样做吗?
何况这样一来,他失去山西百姓的支持,再也无法遥控太行商号,所有的事情回到之前,一切都白折腾了。”
“女儿想与大哥谈谈。”
“更没用,你大哥之前还有点狠辣,后来一直在犹豫,孩子一出生,彻底不知道该做什么了,这时候他不敢来见你,何况他主导不了与东虏的联络,更阻拦不了别人。”
“那他在做什么?”
“买醉!”
“他还是个男人嘛?能躲一辈子吗?”
张维贤摆摆手,示意她别说这废话,“老夫还有最后一招,让菁菁到山西,既然懿安皇后在,顺带主持一下婚礼,我们得来点狠的,让东虏进入宣大。”
张之桐一愣,“何须生灵涂炭。”
“必须这样,撕烂大同府,让天明去焦头烂额,拖一两年,期待形势出现转机,总之他不能入京,更不能留在山西,宣大一片焦土才能活下去。”
张之桐脸色大变,“爹爹何须献祭自己。”
女儿终于听懂了,老头这是让她告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