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允爵赞同韩智文的判断。
没错,在边镇这地方,耍心眼是次要的,讲究硬实力。要么合作,要么破坏,没有第三条路。
两人安静了好一会,徐允爵突然道,“陆天明回京肯定会被人坑死,我得救他。”
韩智文还没接触过更高的东西,顿时一愣,“啊?!为什么?!”
徐允爵无法拒绝养奴十万人的诱惑,暂时也无法在山西安插人,权衡过后,还是得入场,那就只能利用现成人手。
深吸一口气,开始正经谈事,“智文,嫂夫人还在乌程吧?北地苦寒,徐某写信,给你送来一个妾室,家里的族妹个个琴棋书画精通,你一个江南人,肯定不习惯北方女子。”
韩智文起身恭敬行礼,“属下何德何能,感谢小公爷垂青。”
好了,这以后是个家臣了,可以谋事了。
徐允爵拍拍他的胳膊,低声说道,“信王被东林和京城某些勋贵坑了,逼着他上位,怀有先帝遗腹子的妃子被暗中处决,不得不让懿安皇后镇守国本大宫。
当今皇帝曾经与东虏私下媾和,京城几乎所有勋贵都与江南合作,大家一起参与走私,这是张维贤的一个计划,偷鸡不成蚀把米,把自己栽进去了…那京城就到处是东虏的朋友,包括辽西。
这朋友不想做也不行,权争把所有人都陷进去了,大家什么时候获取彼此的信任,消灭隐患危险,什么时候才能成为真朋友,届时才能对东虏用兵。
靠现在的这个皇帝没戏,得等以后了。
陆天明一旦回京,必定会掌权,无论是锦衣卫、皇城禁卫、还是五军都督府,他都会翻出无数旧事,把所有人都吓坏,那他当然得死了。”
韩智文听完,咕咚咽口唾沫,抹抹额头冷汗,“小公爷,听起来没得救啊。”
“是啊,没得救,哪怕他杀了忻城伯,父亲都没对他产生杀意,因为根本不需要我们出头,英国公若想传爵,迟早会对这个女婿动手,他离开山西的那一刻,就是他彻底失去价值的时候。”
韩智文再次抹抹额头,“小公爷,我们得与陆天明谈谈。”
“不行,没有办法,谈有什么用,先想办法。”
两人又沉默了,徐允爵既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