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与老鸨结束了算账。
掌柜想拖也拖不下去了,老鸨们化零为整,梳头钱五十万两、陪客一天二十万两,这已经两天了,一共九十万两,给钱。
太行商号当然拿不出来,让她们等忠勇侯回来。
老鸨们不干了,顿时在秦淮河畔闹起来。
不到一刻钟,南京就传遍了。
九十万两啊,史册中最大的嫖资,这还不算赎身呢,人人都在看秦淮河能不能讨到这笔银子。
南京孔府,周延儒听闻他们索要九十万两,捏捏眉心,仰头出了一口气,好吧,现在是选择时间,老夫不可能给你垫资这么多。
南宗孔氏现在处于‘青黄不接’的时候,老的太老,嫡子去世,小的太小,但南宗有个好习惯,谁出息谁来做博士。
因为南宗孔氏的家传官与衍圣公不一样,是个苦差事,需要真正的上课讲学,并非空名,孔家又舍不得丢掉,就这么世代熬着。
目前名义上做主的其实就是孔贞运,只不过老头在中枢,从来没有用过这个名义,南京孔氏又把老头的兄长孔贞时请来,代孔氏到国子监讲学。
孔贞时是南直隶举人,才名也算不错,平日里并不在孔府,遇到礼节大事才来,孔府就是江南士子的公共客栈,应天府每年都给补贴。
如今府里全是复社士子,遇到忠勇侯到南京,胞弟孔贞运还是钦差,孔贞时说什么也躲不过,与周延儒一起挠头。
张溥打探消息回来,对周延儒拱拱手,“老师,的确是九十万两,但忠勇侯已带着所有姑娘去国公府,老鸨又不能闹,今天也就这样了。”
当下无人与周延儒商量,老头捋捋胡须,对众人摇摇头,“陆天明这人非常讨厌大场面,人多的地方他都不想去,如今带着这么多姑娘赴宴,明显与他性格不符,哪有露出尾巴让人踩的笨蛋。”
张溥点点头,“老师,明日若由江宁县衙讨账,太行商号就被查抄了,忠勇侯还害怕丢这点脸吗?”
孔贞时插嘴道,“愚蠢,他什么脸都丢得起,但不能丢给魏国公。”
周延儒附和道,“没错,孔兄一语中的,陆天明不在乎丢脸,但他不能在南京丢脸,很无聊,但这就是官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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