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体仁犹豫一下没有动,“陛下若问起你,我们如何回答?”
“问我干嘛?不用回答。”
“德陵呢?”
“陛下既然喜欢罪己诏,继续下呗,一张纸的事情。”
陆天明说的轻巧,温体仁也没再问,扭头下楼,张凤翼和孙传庭拱手跟上。
只留下将军们,陆天明才脸色阴沉说道,“黄台吉欠教训,竟然跑到京畿跟老子玩心眼。
战事若超过四个月,他们今年也没收获,所以此战若没有劫掠,新鲜出炉的大清就饿死了,诸位若是他,还有心思在这里玩双管齐下的策略吗?”
刚从南阳返回的张世泽接茬道,“东虏倾巢而出,应该有六个月的粮草,四月就不需要马料了,我猜黄台吉比你想的有耐心。”
陆天明不太信,“若全军奔袭辽东,我最多能出五万人,现在他们全军奔袭,却有十五万人,老实说,东虏机动兵力比我们强多了,但防御作战,我们占据天时地利人和,谁能有我们有耐心?!”
“咳!”宋裕本轻咳一声,“世泽说的对,京畿前线只有一月粮草,先恐慌的是我们。”
陆天明眉头一皱,“我们有粮!”
宋裕本点头又摇头,“百姓也有粮,但朝廷和对面的黄台吉不知山西底细,若拖下去,京畿百姓今年耽搁了春耕,一整年饿肚子,我们应该更难。”
“你是说黄台吉很快掌握了我们的底细?”
“没错,至少他知道我们防御是短期行为,在等我们反攻。”
陆天明再次皱眉,“你回京去吧,问问骆养性,哪里走漏了消息,我给黄台吉上上课。”
宋裕本没动,“这是军令吗?”
“你说呢?”
“若不是军令,我不回。”
陆天明还未开骂,他就淡淡说道,“骆养性知道狗屁,走漏消息的是皇帝,这么简单的事,我脚趾头也能猜到。”
“胡说八道,你怎么肯定?”
宋裕本叹气一声,“天明,你对付臣子的时候所向披靡,但你从未懂什么是皇帝,陛下优先考虑的永远是御座。
他刚登基时朝政不稳,阉党还未问罪,曾经暗示袁崇焕与东虏暗中议和,等阉党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