玩消耗。
满洲兵红着眼往上涌,有的士兵受伤,滚落城头,跌入城内。
他们以为自己必死,没想到里面更低,爬起来大吼,城墙上的巴牙喇大喜,互相拉着胳膊坠下城头。
城下的弓兵不得不对他们展开射击,近距离很有效果,但更多的士兵跳下来,弓兵不得不抛弃弓箭,拿起同伴的长刀围杀过去。
墙头城内突然进入白热化,现在是真的谁也顾不上谁了,谈阵型更是做梦,每一刻都有人倒下。
孙传庭身先士卒,捡起长矛不断刺出,两侧士兵不停拉开他补位,真正的一寸疆土一寸血。
然而巴牙喇攻势不减,通道上已满是血水,一片修罗场般的惨烈景象。
城里突然传来一片大吼声,孙传庭被两个士兵拽到后排,扭头一看,城内男女老幼,举着木棍和农具一窝蜂到城墙下帮助单薄的弓兵。
瞬间把虏兵的战场又压缩回城墙下。
双方完全进入换命时刻,南边更惨烈,有的士兵和百姓故意送死,抓着捅入身体的刀给同伴争取时间,以必死之心坚守这一方土地。
来不及赞叹,也来不及感慨,胜与败,也许就在这一瞬间。
距离永清十里的西方,恰好借城池躲开东虏视线,一千人赶着四百驮马,个个汗流浃背,撒丫子支援而来。
刘让巳时看到狼烟,派出斥候,午后得知战况,着急没有任何用处,别说没兵,就算两千步卒全部来支援,也是送死。
固安的辎重是粮食和箭矢,他又让人去后队催促,把那些单独运输的竹筒手炮挂在驮马,别管运输条例了,先拿过来再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