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不是在骂你,也不是真的怪你,我只是担心你,好啦,不哭了。”他伸手帮她擦着脸上的泪珠,心里的痛意又深了几分,声音略带哽咽的道,“我差点被你吓死你知道吗?”
此话一出,温梨含糊不清的抽噎道:“这次是我鲁莽行事了,是我没长脑子,可我也是关心你啊。”
若不是关心则乱,她怎么可能会上这种当啊?
而且,要不是他对自己有所隐瞒,不肯告诉自己腿没事,她又怎会溜出去找医士啊?
如此想着,她便直接放声大哭了起来,她不想再忍了,只想通过这种方式,来宣泄心里所有的恐慌与害怕,委屈与歉疚。
她哭得很是厉害,肩膀不断的耸动,眼睛通红如小兔子,眼角的泪珠不断顺着脸颊滴落,留下斑驳的印记。
赵卿然看得揪心不已,忙伸手将她抱进怀里,轻抚她的后背安抚,同时心里暗恼,自己怎能对她这般疾言厉色。
“都是我不好,我不该说那样的话,对不起……”
他越是如此安慰,温梨就哭得越凶,这下子,她更觉得自己对不起他了。
“我以后……再也不瞒着你出府了。”她一面说着,一面不停的往他怀里钻,像一只受惊的小兽一样。
赵卿然被她哭得心里又急又慌,连忙柔声不停的安抚。
不知过了多久,温梨的抽泣声慢慢变成了呜咽,最后变成了低低地啜泣。
赵卿然松了口气,抬手将她从怀里移开。
只见她双眼红肿,眼睫毛上仍旧挂着泪珠儿,整张小脸上都是未干的泪痕,身子因抽泣而微微颤抖,双手始终环抱着他的腰不肯放开,样子看起来格外可怜。
“没事了。”他温柔的拭去她眼角残余的泪水,本想将她的手移开,却又担心碰到她的手腕上的伤,于是索性就任由她环抱着。
等冷静了一点后,温梨这才像是想起了什么,声音沙哑的问道:“霜叶呢?”
从回来就没见到她,连刚刚梳洗更衣都不是她来伺候。
赵卿然微微拧了拧眉,摇头道:“我没见过她。”
“没见过?”温梨有些诧异,细眉紧锁了起来,环在他腰间的手也移开了,“她不是回府来给你报信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