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媚全靠一口气在强撑着。
那一夜,她本就被萧厉折腾的不轻,昨夜又骑了一夜的马,腰腿全然都不是自己的了。
如今又跟着萧厉在林子里穿梭,她早已经到了极限。
可是,她却没有吭声一句,任由冷汗打湿了全身。
直到萧厉发现不妥的时候,阮媚已经发起了高热。
“该死!”
“怎的不说?”
萧厉脸上难得的没有了笑容。
“我还撑得住,继续赶路。”
阮媚白着一张脸说道。
“闭嘴!”
萧厉冷声呛道,
“嘴硬的要死,也不知道是怎么养成的。”
“你全身上下最硬的就是这张嘴了。”
阮媚正要反驳,整个人却一轻,她直接被萧厉背到了背上。
趴在宽阔而又温暖的背上,阮媚一阵恍惚。
她已经许久没有被人背过了,小时候,被父兄背过。
可是,随着她一点点长大,她不需要依靠别人,因为她已经成为了让人倚靠的人。
沙场上,便是伤的再重,她都撑着,从不倒下去,也不敢倒下去,因为她知道有无数的人正看着她。
如今,趴在萧厉背上,她有些恍惚。
原来,她也可以休息!
这具身体糟糕的不行,等到放松下来,她彻底的晕了过去。
等到再次醒来,发现萧厉正在烤兔子,她的身上盖着黑色的大氅。
“醒了?”
听到她动静,萧厉回头看了她一眼,然后将兔子递给了她,
“算你听话。”
他之前将兔子交给阮媚,本是戏谑的话,谁知道她居然真的一直拿着。
也是这样,让他也能喘一口气,不用还操心两人吃食的问题。
阮媚这才意识到自己一路上居然都拿着兔子,并不曾丢掉。
“快吃!”
“吃完还要赶路。”
萧厉催促着。
阮媚知道多说无益,低头啃起了兔腿。
被冷风吹了一夜,即便重新加热,兔肉也是硬的不行,阮媚蹙了蹙眉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