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里面的这半个月还极大地拓展了她的人生经验和生活技能。
从没干过家务的她,学会了整理内务,六个人房间,她十分钟内就能从里到外打扫得干净有序,把六张床铺得整整齐齐,六床被子叠得跟六块豆腐一样,床上连-根头发丝都找不到。
从没给她爸妈端过洗脚水的她,还在里面学会了做足疗,她每天晚上都搬着小凳子,给同个房间的五位大姐挨个做一遍足疗才上床。
但即便每天累成狗,她这半个月每天晚上也睡不过两三个小时,因为身上新伤叠着旧伤,半夜经常疼得满床打滚。
薛杉从拘留所出来的那天,是薛鹏和薛琪一块去接的她,她见到薛鹏后说的第一句话是:“我要让姜圆死。”
薛鹏看着她光秃秃的头顶和瘦脱了相的一张脸,唇瓣动了动,忍住没骂她。
她麻木的一张脸苍白得近乎失血,眼里的红血丝几乎爬满了两个眼球,看上去分外瘆人。
薛琪拉着她上了车,“先回家再说,我爸和小叔小婶都在家里等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