涿邂没说话,只是盯着她来看。
他出来是因为心中存疑,阁楼上那夜看错许是因为他痴醉了酒,可今晨他分明很是清醒。
他仔细将面前的夫人看了一遍,虽是同苏家那个庶姐相似,但他只看一眼便能察觉出不同来。
难道是只有背影相似吗?
苏容婵面上羞意不退,拧着身子侧过去,很巧得规避了他的视线:“夫君,还有下人在呢,这般盯着我瞧,不合适的。”
裴涿邂闻言这才收回视线,只是不知为何,面前的妻子竟叫他生不出昨夜那种怜惜之情。
会是因为她华贵的衣衫,和妆容勾画过的眉眼吗?
苏容婵也大概感觉到他盯着瞧的是什么,以为他是对自己整顿好的装束生了疑,当即伸手抚了抚自己的面颊:“是我今日的妆容不好看了吗?确实是方才画的匆忙了些。”
“日后不必如此。”
裴涿邂声音淡淡的,心中原本想将人唤回去再躺一会儿的心思,也悄然歇了下去。
如今困意全无,裴涿邂伸手捏了捏眉心,还是依照习惯伸出手来:“走罢。”
苏容婵眼神躲闪,最后深吸一口气,手伸过去时还捏着帕子,正好用帕子将二人的掌心隔开。
亲眼看见二人出了门,苏容妘这才松了一口气,手撑在屏风上缓和了好久。
她如今待得这个偏房能依稀看到隔壁的情景,想来嫡妹一晚上都在这里,就是怕她被裴涿邂发现什么端倪。
她凑近过去些,看着嫡妹为裴涿邂穿戴好衣裳,官服已经被下人那了过来,有嫡妹这个正头夫人在,便是由夫人来服侍穿衣,也是彰显二人夫妻情浓。
嫡妹面色乍看之下是如常,但苏容妘却能看出来,她很是不耐烦做这种事。
而裴涿邂的视线一直落在面前的夫人身上,看着她在自己周围走动,为自己穿衣,他突然开口:“还疼吗?”
苏容婵反应了一瞬才想起来,说得是月事。
她颔首摇头:“已经不怎么疼了。”
裴涿邂没说话,但视线却紧盯在她身上,趁着她背对着自己时,仔细来端详她的背影。
他心中有了结论,夫人的背影与她的庶姐虽是相似,但他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