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冷笑一声,更觉话不投机半句多,转身便要带着宣穆离开,可方才动手的下人彼时拿着棍子挡着她。
苏容妘顿住脚步,稍稍侧身:“妹夫还有话说?若是没有,便叫你们的人闪开。”
裴浅苇趁此机会还要煽风点火几句,裴涿邂缓缓道:“天色不早,苏姑娘快些回去歇息罢,过后会有府医为宣穆诊治。”
苏容妘觉得他恶心,莫不是还要打个巴掌给个甜枣?
可她如今却没有拒绝的底气,宣穆的伤不能不看。
她没说话,既没人再拦她,她便带着宣穆直接回了去。
此刻,多余的下人也都退了去,裴浅苇有些不满意这个结果:“兄长,为何就这般放她离开,那可是伤了三妹之人。”
可裴涿邂没说话,只侧眸去看她,单单着一个眼神便叫裴浅苇后面的话尽数压了回去。
她没忍住,喉咙咽了咽。
裴涿邂开了口:“你好自为之。”
她眼睁睁看着兄长撂下这句话后转身便走,她这才似终于喘回来一口气般,捂着胸口大口呼吸着。
可这时候,三妹却拉了拉她的手:“二姐姐,兄长知道了。”
裴浅苇脑中还有些不灵光:“知道什么?”
裴浮若嗫嚅着,声音都沾染了些哭腔:“兄长定是知道我没受伤,否则为何不为我也叫个大夫瞧伤。”
裴浅苇面色一白,心中只道是完了,却也庆幸兄长方才未曾去帮苏容妘。
她在裴浮若小脸上擦了一把:“不哭不哭,这事有二姐担着,你老实回去做你的课业去。”
裴浮若心中不安,看着宣穆离开的背影心中满是愧疚,但还是随着丫鬟回了房去。
苏容妘带着宣穆离开后,一言不发,不过她觉得同裴家人置气犯不上,自己毕竟是个外人,本也不指望能那人能似青天老爷般明察秋毫。
不过刚回了屋子,裴涿邂安排的府医便过了来,把宣穆头上的伤包好,确定了没什么外伤,苏容妘这才放心。
等人走了,她揉了揉宣穆的头:“你老实说,为何方才不解释。”
宣穆知道娘亲一定会信自己,可到底是觉得自己的沉默背叛了娘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