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的天气要比昨日更清凉些。
也不知是因这天气,还是因身后的马车之中坐着裴涿邂,竟叫苏容妘原本有些漂浮不安的心,此刻重新落了回去。
“我为何不能来。”
苏容妘坦然看向他:“不知卢先生何时定下的规矩,竟要将求学之人拦在了外面。”
书童不悦蹙眉,朝着她身后的大马车打量了几眼,眸中透着鄙夷:“这位姑娘……不,这位夫人?你即便是今日租了个大马车来,没个像样的拜师礼,也是见不到卢先生的,而且昨日学子便已经考校过了,不会再多收学子,还是快些回去罢!”
彼时卢先生这一方学院之中,也站了不少人,想来都是昨日未曾通过考校的,今日过来再次碰碰运气。
在此时,又有辆马车过了来,停在苏容妘附近。
车上下来一对母子,正是昨日出言奚落的矜贵夫人。
她原本还对儿子耳提面命,在看到苏容妘的刹那,双眸当即蹙起,也不曾理她,直接对着书童道:“这人怎么又来了?”
书童忙颔首致歉,转而面带嫌恶地招招手:“还愣着做什么,这位不守规矩,还不给她请出去?”
眼看着书院之中的护卫就要上前,马车之中却是有一双修长的手探了出来。
紧接着,裴涿邂那张如冷月般矜贵好看的脸便就此显露,只是他周身气度冷极了,骇得那些护卫一个都不敢上前。
书童原本没看清来人是谁,眯着眼睛瞧了瞧才辨认出来,当即上前几步拱手作揖,方才的刻薄嫌恶尽数消散,只剩下与他内里全然不符的憨厚与讨好:“裴大人怎得来了,都未曾听我家先生提起,未曾远迎还请大人不要怪罪才好。”
在场的官眷即便是未曾识得裴涿邂模样的,也能从书童的称呼与讨好的态度之中,看出面前这位郎君,便是权贵之首的裴大人。
裴涿邂居高临下看着他,还未曾开口,书童便已经后知后觉地额角渗出细汗。
那个穷酸女子,怎得会从裴大人的马车之中下来?
倒是有不识相的人开了口:“我说怎得昨日灰溜溜走了,今日还敢来,原是换了个男人撑腰,也不怕玷污了这读书清净之地。”
苏容妘的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