历,只叫他来装作威胁,不叫他直接呈给皇帝,他还以为是岭垣兄将裴涿邂想的太善。
他强装镇定,反过来问他:“你觉得我敢来找你,是未曾留有后手?裴大人,在朝为官之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把柄,这信是一个,你以为我就没有别的?”
薛夷渊站直了身子:“为了一个女人,裴大人何必要这般执着?将妘娘还给我,日后我定与裴大人离远远的,妘娘险些被县主所害,这事你瞒得过旁人瞒不住我,你也就只敢暗地里派人去针对县主罢了,你非但护不得妘娘,反而还要连累她!”
裴涿邂轻轻摇头:“薛统领这话说的便不对,妘娘被县主所害,并非是因我,而是因她自己,她究竟与县主有什么过节我不清楚,但如今,县主若是盯着她不放,唯有我能护住她。”
他也缓缓站起身来,伤口撕扯的痛并未让他的面色有半分变化。
“我并非是不敢与县主追究,是因妘娘舍不得我涉险,怕因为自己给我招惹了祸事,我没了办法,只能暗地里做。”
薛夷渊瞳眸怔缩:“这不可能!”
妘娘怎会舍不得他?!
裴涿邂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:“如何不可能?她入京都后我便与她朝夕相伴,她凭何不能与我有情,她只是对情爱一事内敛慎重,不愿说出口罢了,更何况——”
他状似无奈地开了口:“更何况妘娘如今已怀了我们的孩子,还请薛统领言辞注意些,她与你的从前我懒得去理会,但现下与未来,她与孩子都是我的,与你无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