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容将信展开,顺着开头瞧了瞧:“还真是写给宣穆的。”
只是顺着往下看去,除去前面说了裴三姑娘担心宣穆的话,后面便都是他写给她的。
问了她饮食起居,在常城是否住的习惯,最后有些不情不愿地问了沈岭垣的身子,但与其说是关心,更像是在掐算着日子,嫌过的太慢了些,最后便是说他如今脱不开身,不能亲自前来,也不好送东西,过几日会叫人多送些银钱,又叫宣穆尽快回信。
苏容妘看完后,心中倒是么什么起伏,既没有因他字里行间的那种亲近而不喜,也没有为他的关切而心动,更不至于因他盼着阿垣快些去而恼怒。
她只是将信的后几页抽出来,只将前面有关宣穆的交给叶听:“拿去给宣穆罢,叫他尽快回信,到时候再有劳你送回京都去。”
顿了顿,她又填了一句:“若是不方便也无妨,如今这种情况,想来往返京都与常城要比从前更加危险。”
叶听道一句无妨:“裴家自有传信的法子,就如同沈郎君手下的人那般,若是没这点手段,哪里还能暗中行事呢。”
苏容妘挑挑眉,笑道:“行,是我低估了,那叶姑娘快些去罢,难为三姑娘还记挂着宣穆,可不能怠慢了才好。”
她轻轻晃了晃叶听的手臂,给叶听弄的有些面红,应了一声便出了屋去寻宣穆。
只是出了着屋子,她下意识回眸看一眼,倒是突然发觉,苏容妘瞧着比从前在裴府时,轻快许多,大抵……这便是主子与沈郎君的不同。
但她到底还是向着自家主子的,瞧见这种情况,忍不住为自家主子捏把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