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舒服,他压下心中的烦躁缓步上前。
“我有事寻他,不知他现在能否见人。”
苏容妘往紧闭着的房门处看了一眼,轻轻摇头。
她知晓裴涿邂若非有什么要紧事,不会说要来见阿垣,她也知晓如今形势难料,阿垣的命即便是被裴涿邂送来的好东西吊着,也终是要走到尽头。
她微微垂下眼眸,裴涿邂瞧在眼里,顺着看她的衣裳:“你穿的太薄了些,杨州虽不比京都冷,但还是要多注意。”
苏容妘撇了他一眼,他的官服也不见得又多厚。
“他如今不清醒便罢了,强叫起来,怕是难来议事。”
裴涿邂没强求,直接转换了话头:“我记得你说过,要回杨州带宣穆去见他生母,你可还想去?”
苏容妘自然是想的,但有些为难:“是有这个打算,但也不急于一时,毕竟才刚到此处,若是被人看见,怕是要平白生事端。”
“无妨,我带你去。”
苏容妘诧异抬眸,对上的则是面前人一双深沉的墨眸,好似任何棘手难办的事,在他面前都会迎刃而解。
“可——”
她话没说完,裴涿邂便先一步打断:“你只说去亦或不去,其他的我来想办法。”
苏容妘咬了咬唇,思虑一瞬到底还是点了头:“那有劳裴大人了。”
“你与我说话,一定要这么客气?”
裴涿邂上前一步,却并不算靠得太近,毕竟不远处屋中还有一个将死之人。
妘娘的心思全在那人身上,他即便是想亲近,想把那些隔阂全部摒弃,却也不能操之过急免得适得其反。
苏容妘眼神躲闪:“裴大人,客气些也什么不好。”
裴涿邂点点头:“好,那我且问你,我带你与宣穆去见那位荣姨娘,你是不是得拿些什么来与我交换?”
苏容妘看向他,摊开一双手:“我没什么能与大人交换的,若是大人有所求,那还是不劳烦大人帮着我与宣穆折腾这一趟了。”
她转身要走,裴涿邂却上前一步拦住她的去路。
他无奈轻笑,拿她没有一点办法:“我还未曾提要换什么,你怎得就要走。”
他轻轻摇头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