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今日好生回去歇息,叫别人守着他,日后多穿些衣裳,不准再穿这般轻薄,若非我今日凑巧过来,你又要在这里站多久?”
苏容妘捏着袖口,没说话。
“这便是我要的交换,明日晨起我会叫人来寻你,毕竟是去见亡故之人,总要早些去才是。”
苏容妘想了一瞬,点点头,算是应下了。
她觉得,自己也该休息休息,自打阿垣病情恶化,她除却年三十那一夜未曾守在阿垣身边外,一直都是寸步不离,若是真将自己身子熬坏,怕是又要惹阿垣担忧。
往回她屋中的方向走了几步,她脚步突然顿住,稍稍侧身回头去看,裴涿邂仍在盯着她,似要等着她当真回了屋子才放心。
她想了想,到底还是开口:“裴大人只说我,自己却是也只着官服,大人长在京都,应是不知杨州的冷,若是在这种日子里染上风寒,怕是十天半月好不得。”
言罢,她也不等人反应,加快步子回屋去。
倒是留在原地的裴涿邂怔了怔,心头似也同这池塘中的薄冰般开始融化。
她也是在关心他的是不是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