择信他。
她走过去同阿垣派来的人耳语几句,算是先将人给劝住。
转身回来她唤了裴涿邂一声:“劳烦带路。”
裴涿邂唇角勾起一个弧度,单手抱着宣穆一步步行到她身边去,眸中带着些属于得胜之人独有的挑衅。
只是在苏容妘回头看他时,他便将面上神情全然收敛,不叫人察觉什么异样。
府外有一辆马车等着,苏容妘急步匆匆上了马车,生怕被人瞧见。
裴涿邂却是慢条斯理抱着宣穆上马车,还有功夫整理衣角。
苏容妘侧目问他:“这会儿你怎得又不怕被有心人瞧见?”
“哪有什么有心人。”
“可你方才分明说——”
裴涿邂放下宣穆后,指尖轻轻点在膝头:“你说门外守着的那些人?我早已想办法引开。”
苏容妘一时语塞,看守的人被引开,那何必要同他一起出府,与谁一起出不都是一样吗?
他是故意的。
苏容妘将头偏到另一侧去,懒得去评价他这行径。
裴涿邂却是倾身凑近她些:“原本我是想叫他们一同跟着,只是他们对我有敌意,说的话我也不喜听,干脆叫他们留在府中,也算是守在那姓沈的身边。”
他声音低了低,似在与她耳语用亲昵的语气讨饶:“妘娘,你别生我的气。”
苏容妘清了清嗓子:“裴大人做事自有因由,我没必要生气,即便是生气,大人也不必在意我。”
她知道他什么意思,所谓的说话他不喜听,也不过是那些人唤她一声夫人。
裴涿邂没将她逼得太紧,得了她这句话,便将身子稍稍往后靠了靠,双臂环抱在胸前,闭目养神起来。
宣穆看到大人之间你来我往的言语,仔细听也不过才能听懂个五分,更何况他沉寂在紧张之中,这五分也大打折扣。
苏容妘觉得马车之中安静到让她有些不自在,看到宣穆还在这紧张着,便去拉了拉他的小手:“你生母已经故去了,她也不会同你说什么,你怎得这般紧张。”
宣穆低垂下头:“可我觉得,我应当是有些对不住她的。”
苏容妘笑着问:“为何这般说,你都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