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,忙将通往后门的房门给锁了上,将人就所在这一屋子没什么珍贵东西的店铺里。
苏容妘却是在这时候松了一口气,跪坐在地上去查看阿垣的情况。
可又能有什么情况可以瞧?人都死了三个多月。
阿垣身上有着能侵入骨髓的凉意,苏容妘最后一次拉了拉他的手,这才将自己的外裳取下,内里淋了灯油,而火折子被放在了阿垣身上。
她将火折子取出,点燃衣裳,而后在屋子里四处点火,霎时整个屋子冒起烟来,最后她走到了阿垣身边,仿佛周遭噼啪的火声都消散了去,只剩下她与阿垣两个人。
过往种种一一在眼前划过,最后她的眼底映出火光,随着咸涩的泪低落,她手中带火的衣衫也落坐在了阿垣身上。
结束了,一切都结束了,阿垣可以在所有人面前死去,不能困在角门之中,他可以投胎了罢?
她知道阿垣不会怪自己,却忍不住想,若是换成旁人,是不是做不到她这么冷情果决。
苏容妘闭上了眼,静静绕着火灼烧了阿垣的肌肤,将生了尸斑处烧毁,可这还不够,还不能糊弄过仵作去。
屋中的火越少越大,直到眼睁睁看着阿垣的半张脸被烧毁,她这才站起身来去砸门:“来人啊,救命!”
做戏做全套,加之通往后门的屋被上了锁,火升起来的黑烟将整个屋子蓄满,她自是避无可避地吸入了不少,整个人头脑昏昏沉沉。
她用力拍着门,掌心发红她都没察觉。
直到外面听到了动静,埋伏着的人即刻便冲过来,直接将门破开。
随之屋中的浓烟向外冲去,苏容妘也随之踉跄几步出了屋门,外面的天光叫她眼睛有一瞬被刺的不能视物,腿脚也禁不住发软,直接向前跌去。
可与她想象之中坚硬的地面不同,她落入了一个怀抱之中,紧接着便是入鼻的熟悉的松雪香。
“你受伤了?”
焦急的声音里含着薄怒,苏容妘这才看清面前人,竟有些反应不过来,忍不住喃喃道:“你怎么回来了?”
裴涿邂咬着牙,看着怀中衣衫单薄的人,还有她正在往出涌血的胳膊,直接长袖一挥,将人整个搂在怀里。
“我不回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