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:“一来,你在旁人心中是招摇宠妾,即便是想要为夫申冤,也不会抛头露面去县衙,有失身份,且你的孩子依照祖制自然会继承世子之位,你从正室都不如的位置,一跃成了府上的老夫人,你即便是伤心,也不能伤心太过。”
苏容妘顺着他的话想了想,倒是觉得有几分道理。
她五岁便同娘亲离了苏家,深宅大院之中妻妾相争的手段她没见过多少,甚至说正经的妾室都没见过几个,加之她未曾有过因荣华富贵为人妾室的心,对这种心态,确实找的不准。
她与荣依秋相识,当初镇南王府出事的时候,荣依秋也未曾主动要跑,甚至最后为了将宣穆生下来,竟能愿意生生剖腹取子,因着这一层的关系,自己如今用着她的身份行事,却是不愿意做出太势力绝情的事。
她撇了面前人一眼:“若非是早就知晓裴大人府上干净,否则真要以为裴府之中妻妾相争,竟叫你这般洞悉宠妾之心。”
裴涿邂唇角勾起一摸笑来,只是这笑却突然僵在面上。
他府上从前确实没有什么姬妾,可他却忘了,年前皇帝还赐了他几个妾,如今正好好养在家中。
她们倒是都算安分守己,没有人生出过什么不该有的心思,亦没有人行出格之事,可再怎么说,那几人顶着的也是他的妾室的名头,而这事……妘娘还不知道。
裴涿邂这一瞬顿觉心头一紧,生怕妘娘知道了会不喜,他好不容易熬走了沈岭垣,若是因为这几个女子断送了自己与妘娘的机会,他怕是肠子都要悔青。
他轻咳两声,心里因皇帝所赐难以处置而觉棘手,但面上却不显,淡淡回到:“读万卷书,品千百人,我从前也是刑部出身,能想到这些又有何奇怪。”
苏容妘不过是一句打趣,听着他这般正经回话,转而问:“那你打算如何?”
“明日的申冤要去,但应该让谭策去,他担着世子护卫之责,世子出了事,他自然要管,如今形势,即便杨州之地应以镇南王为尊,可现下早不是六年前,这事镇南王府便没有理由擅自查,只能等着府台派人。”
裴涿邂解释道:“我会想办法让府台明哲保身,不掺和此事,过两日在让府上生些乱出来,那些刺杀的人杀到了府上来,你即便是个只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