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,不过就是些安居杨州的话。
她拉着宣穆到身边坐下,抬手环抱住了他,面颊干脆直接倚在他头顶,把他当个立起来的软木桩抱:“不是谁都能容忍你偏安一隅的,走上这条路便没有回头的时候,哪里是咱们想说结束便能的。”
宣穆想点头,但头被压着没法动弹:“那等我长大了,我来我娘亲挣诰命。”
苏容妘笑他呆,还诰命呢,日后他若不能登上那个位置,他们这些人都只剩一条死路,若是能坐稳那个位置,她又哪里只是一个小小诰命。
不过现在说那些还是有些远了,这登天之梯虽危险重重,但也并非谁都能有机会踏上,她从前哪里会想自己能有这个造化。
她语调轻松:“好啊,我还等着你给我养老呢。”
宣穆也抬起手来回抱着她,他还未长大,胳膊短手也短,还不能将她彻底环住。
他有些可惜:“我想快些长大,到时候就能抱住娘亲了。”
苏容妘心想,若真大到那个地步,男大避母,可不能在这般亲近了。
岂料他下一句便道:“最好像裴大人那般,他抱娘亲的时候,手都很稳。”
陡然提起裴涿邂,苏容妘免不得一个晃神,下意识便道:“你与他比什么。”
话说完,她有觉得这言语间味道不对,又填补一句道:“你怎得总喜欢学着他,你与他不同的,你是我儿子。”
宣穆嗯嗯两声:“我知道的,可是总要取百家所长,我觉得裴大人很有力气,能保护娘亲,我便也要如此。”
苏容妘觉得有种品不明缘由的不自在,稍稍起身也不再抱着他,阻断他这番话。
可宣穆即便是不说这个,言语里也好似离不开裴涿邂一般:“娘亲,许久未见到裴大人了,他可是回了京都?我还以为,咱们能与他同行呢。”
“他还有旁的事要做,你若是想他,日后回了京都再见就是。”顿了顿,她又填了一句,“不过不能常见,免得落人口实。”
宣穆一双圆圆的眼睛盯着苏容妘点头,乖巧的不像话。
苏容妘赶忙打发他读书去,可莫要再说这种惊人的话。
只是她自己独留在屋子里时想,难怪说孩子会将爹娘的模样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