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妤自认为没有资格评判别人，何况乔晚作为对手，她们刚认识时，对方就对她抱有敌意。
她们对彼此的印象，都不算太好吧。
“非要说的话，有一点我挺佩服你的。”卫妤笑着道：“是什么让你坚持不懈地讨厌了我四年？”
乔晚面部表情有一瞬间的裂痕：“什么？”
这么优秀的女人，她竟然会讨厌吗？
“是啊，真就和我作对了四年。”卫妤忍不住疑惑：“难道这一点，你不记得了？你脑中关于我们的记忆，应该都不算太好吧。”
乔晚摇头：“我就记得，我和你一起喝过一次咖啡，聊得……还不错吧。”
“那我是不是可以问问，你现有的记忆里，关于我的印象？”
关于这一点，乔晚似乎在认真思索。
卫妤再次感叹命运的奇妙。
两个原本针锋相对的人，因一场失忆，竟然也能有如此友好的交流。
如今的乔晚分明更加犀利，可卫妤却未从她身上感受到多少对自己的敌意和防备。
何尝不是一种阴差阳错？
“我记得，我和你说了很重要的事。”乔晚淡淡道：“我想，我愿意把重要的事告知的人，对我也很重要吧。”
卫妤：“……”
对手，也算是重要的人吧。
“乔晚，我们以前是对手，任何方面。”她实话实说：“我不知道于你而言，我有多重要，但你于我而言，没有那么重要。”
无非是一个……有点讨厌又有点个性的过客。
“是吗？”乔晚转身：“那么，打扰了。”
“你还要替苏天辰办事吗？”卫妤拉住了她：“你就不能，离开他吗？”
哪怕失忆，也还记得那种喜欢的感觉，这是一种怎样深刻的情感？
“我……”
乔晚没有回答她。
这个问题，她自己从未想过，甚至从未思考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……这种情感像是，天生刻在她身上一般。
如何能离开？
所以，他让她做的事，她都会去做。
卫妤说，她们是对手。
曾经是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