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妤摇了摇头，抓上时酌的手：“我们换个地方吹风吧，他们太吵了。”
吵也有吵的好处，不过此刻……她想安静些。
时酌与她一同来到了船的另一侧。
“耳根子清净多了。”
哪怕换了位置，也依稀可以听见两人的拌嘴声。
这样的日子，如何不能被称作幸福？
“如果有能让后代不携带致病基因的特效药就好了。”
卫妤摇了摇头：“不过不会有了，那种实验，还是算了。”
牺牲了沈家那么多后代……或许还有其他的牺牲。
“沈家，希莱，月墨。”
男人忽然严肃道：“所以这场实验，实际上是由他们三方一同促成的。”
在庄园时，他们才得知，是沈家主提倡了这一项目。
可他们从未纠结过……进行研究的有哪些人。
至于希莱，或许提供技术，提供金钱，或许……只要成果。
“月墨真的决定这辈子都不离开无人岛了吗？”卫妤随口说：“如果希莱手里有这项实验的所有数据和成果……”
月墨一定不会放过他。
他所谓的隐居，只是养精蓄锐，否则也没必要每天做实验了。
在对付希莱这一点上，他们的目标是一致的。
“但他未必对我们真诚。”时酌冷笑：“三番两次迂回谈话，已经摆在明面上的东西，何必拿乔？”
在他看来，月墨不是最佳合作对象。
“不真诚，好像也没关系。”卫妤若有所思：“只要他不做对不起我们的事，就凭他能治好你们三人的病，和他一同对付希莱，买卖还是划算的。”
她反问时酌：“按照商业规则，您说是不是啊，时总？”
对多数人而言，真诚才是奢侈的。
所谓的合作，靠的是利益维持。
“话是这么说。”时酌忽然托住了女人的后脑勺，将她压向自己：“我记得几年前，你也说过类似的话，你现在，还是这么认为吗？”
几年前？
卫妤回忆片刻，总算想起了他指的是什么了。
“我依然那么觉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