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使劲儿揉揉眼,终于看清楚了。
这盆花的主体竟然是一个人。
这个人全身形如花枝,皮肤也是枝条的颜色,站在花盆的泥土里,伸出来的枝枝叶叶,就像是此人的四肢。
那些花就长在此人的手脚上。
为什么能确定是个人呢?
因为我看到了一张脸。
这张脸生在花枝的中间部位,由枝皮组成,眉眼俱在,活灵活现。
不是什么视觉误差,那就是一个人,一个女人。
这个女人的脸部在抖动,小小的眼睛里都是绝望,看着我,嘴唇抖动,竟然还有声音传出来。
“救……救救我…救救我……水……”
看到这一景,我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,一股难言的情绪在心中徘徊,像是大石头堵在胸口。
我做了个深呼吸,冷静了一些,小心翼翼伸手进去捧花盆。
那“花人”似乎被惊吓到了,表情是躲藏。但她就生在花盆里,全身是枝条花朵,躲也没法躲。
脸上那种不安全感和惊恐感,让我很不舒服,心里麻麻痒痒的。
我把花盆搬出来,刘光地抬起头,说道:“不……别……”
“为什么?”我问他。
刘光地看着我,忽然泪流满面。
“你怎么了?”
“这,这盆花,是,是我老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