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连十几天,长安街铺子的生意非但没有好,反而还一落千丈。
顾怀舟最初并不在意,他认为过几天人们忘了这件事,生意就回来了。
可他低估了百姓仇富的心理,开业那天打出去那么多人,早已经把仇恨的种子种下了。
香皂卖不出去,可是人工和材料费却是实实在在的。
每天都在消耗银钱,最终材料商们找上门,要他们还钱。
顾怀舟哪里有钱,让掌柜的把人打发走,然后溜回府里想办法。
公中他是支不到银子的,他只能去找宋文君拿银子。
这些天他故意冷落宋文君,此时来找她要钱着实有些难为情。
“文君。”顾怀舟蔫头耷脑的走了进来,坐在椅子上一脸愁苦。
短短十几天,他瘦了一大圈儿。
眼底下一片乌青,活像被吸干了阳气。
宋文君知道他来干什么,装作不知情,问他:“侯爷回来了?听说你那香皂卖的非常好,每日进账百十两银子,恭喜啊。”
“我……”顾怀舟被噎的说不出话。
他踌躇了半响,才说道:“实不相瞒,这次店铺生意并没有那么好。”
“怎么会?”宋文君拿帕子擦了擦唇角,掩住嘴角的笑意:“我听说开业那天热闹的很,去了许多顾客呢,侯爷你就别谦虚了,你有能力,想来做生意也是一把好手。”
顾怀舟这个臊的呀,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当初造的声势有多大,现在打脸就有多疼。
宋文君看他一脸窘迫的模样,唇角弯的更大了。
“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同样的经营模式,同样是卖胭脂,为什么你卖的好,我就不行呢?”顾怀舟被逼到了绝路,更多的却是不甘心。
他想要套出宋文君的经验,少不得软了语气。
宋文君轻浅一笑,敷衍他:“可能是我运气好,毕竟都是一样的东西,没道理我能做起来,侯爷做不起来。”
顾怀舟:“……”
什么意思,这是说他没能耐,没有经商的头脑吗?
“你,你能不能先借我一千两银子?”外面供货商和伙计掌柜的工钱,都没有结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