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显,裴宴书主动解释:“长房是这个规矩,我母亲嫁进来后立下的,不说其他房,单我们这房确实是这个规矩。”

    崔窈宁回忆了下,好像也是。

    镇国公是驸马,后院仅晋阳长公主一个人,她又只生了裴宴书,不肯再要孩子,因此他上辈子去世后,大房无嗣,不得已才过继裴钰。

    若是真有这门规矩,也好。

    她如今虽不介意他纳妾,可保不准以后呢?

    都说日久生情,对着这样一张清冷如月的脸,崔窈宁也不敢笃定自己以后会不会喜欢上他。

    她若喜欢他,免不了会生出独占之心。

    崔窈宁回过神,想到自己胡思乱想了些什么后,脸颊热意上涌,她抬手扇了扇,转移话题问裴宴书有没有什么要问她的话。

    她是个极好哄的姑娘,喜形于色,高兴时眉眼弯弯,不高兴时尽管极力克制,仍然泄露几分。

    裴宴书微微摇头,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她不会知道他有多了解她。

    那些暗无天日地环境下滋生的爱意,本就偏执,直至如今,天光乍现,才有一丝倾吐的机会。

    就像他背着她,偷偷喜欢了她好多年。

    她永远不会知道。

    崔窈宁当他没什么想了解的,抬头看他一眼,青年眉目如玉,神色内敛,很难分辨出情绪。

    她一时猜不透是不是问烦他了。

    毕竟他那张脸上除了淡漠,再没有第二种情绪,仿佛先前耳尖露出的那抹红晕只是她的错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