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不信,要把他带回去打板子。

    跟着来的宫女忙制止她,说这是镇国公世子。

    她很是不可置信,后来恹恹地承认了他的地位,不过还是把他带回了东宫,她说这是邀请。

    他那时候脸上的伤还没好,九娘问他是怎么回事,他平静地说是母亲打的,然后就看到小姑娘瞪大了眼睛,忿忿不平地说他母亲人真坏。

    他那时什么都不懂。

    她却乐此不疲地教他,她告诉他什么是痛、什么是坏、什么是难过、什么是妒忌等等。

    后来她回了洛阳,他们再没见过。

    他一直记着她的话。

    上辈子她和裴钰来长安,他一眼认出了她。

    可她却不记得他了。

    他那时除了有点失落外,也没觉得有什么。

    毕竟只是童年的玩伴。

    她既然不记得,他也没必要提起从前的事。

    他冷眼旁观她与裴钰的事。

    裴钰送了她时下最紧俏的珠花,她满心欢喜,回赠了他一个荷包,他学着送了她更好的,她却一点反应都没,转头又给裴钰送了本诗经。

    一桩桩一件件。

    他终于明白,她心里只有裴钰。

    他见着两人日渐亲密,一起去般若寺里赏花,一起去郊外放风筝,宛若天作之合的眷侣。

    他看着刺眼死了,决定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