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。”

    “也是,和姑爷一比,他们都不算什么。”

    这声“姑爷”一出,杏雨吓得连忙瞪她一眼,“胡说八道什么呢,嘴上没个把门,真该让抱琴姐姐好好治一治你,什么话都敢往外乱说。”

    “姑娘可还没成亲呢,什么姑爷不姑爷的!”

    杏雨边骂边去瞧姑娘的脸色,见她面色如常,便知道她没在意,松了口气又催桃霜去认罪。

    桃霜笑嘻嘻地认了。

    崔窈宁拿了颗新鲜的樱珠轻扣了下她的额头,才欲说话,便见抱琴从外面掀了帘子进来:“姑娘,小公爷有请。”

    崔窈宁大概猜到些什么,将这颗樱珠丢给桃霜,拿帕子慢条斯理地擦干净,“要送我贺礼?”

    抱琴摇头:“奴婢不知。”

    崔窈宁原本就是随口一说,倒也没想过要她回答,让杏雨和桃霜重新梳了个发鬓,挽上披帛步子轻盈地出了门,朝着他们约好的亭子去。

    远远的,崔窈宁就瞧见了裴宴书。

    青年坐于方亭内,仪态极好,四周轻纱浮动,他容色清冷,好似冰天雪地中那一抹浓墨的艳,气质清冽,神清骨秀,清朗风雅到了极致。

    崔窈宁下意识地放缓了步子,抬步走进去,背负着双手,笑眯眯地唤他的名字:“裴行之。”

    青年察觉到动静,抬眸看来,目光落于她身上的那一瞬好似冰雪融化,他看着她,也学她刚才喊他的语气,一字一句地喊她:“崔妙仪。”

    他嗓音清冷,如敲冰戛玉般的悦耳。

    崔窈宁听得无端耳热,伸手捏了捏白皙耳垂。

    妙仪:躬纯粹而往罔愆兮,承皇考之妙仪。

    这是长辈们为她取的字。

    分明那样一把清冷的嗓子,可从他的口中念出来,就多了几分说不上来的缱绻缠绵的意味。

    崔窈宁强作镇定,低低应了声坐下来。

    “刚才客人那么多没来得及和你说上话。”

    裴宴书停顿了好几秒,那双漆黑清冷的眸子看向她,接着补上后半句话:“祝你及笄欢喜。”

    少女肉眼可见的愣了一下,然后摸了摸鼻子,好像有点不自在,又好像不习惯,过了许久,才回过神来低低应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