治其人之身,这件事她最擅长。
崔窈宁将抽出来的桃花重新放回瓶中,朝抱琴递了个眼色,后者了然于心,上前给那丫鬟赏钱。
崔窈宁客气地说:“多谢老夫人费心。”
这话就多了几分真心实意。
她和崔萱毕竟和许老夫人没有半点亲戚关系,许老夫人能这么费心,不管是不是因为胞姐的身份,做了就是做了,她们俩自然该承她的情分。
送话来的丫鬟掂量了下荷包的分量,脸上笑容愈发浓郁,笑眯眯地告退:“姑娘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,奴婢就不在这打扰姑娘休息了。”
抱琴出去送她。
那丫鬟才走没多久,崔萱就带着丫鬟过来了,到了这后,难免又嘀嘀咕咕说了崔氏一顿。
崔萱已经写了信,预备着连夜就让人送回崔府,说着又催促她,让她也快写,一道送回洛阳去。
崔窈宁接过她的信看了一眼,笑得乐不可支,“你这写得未免太夸张了点。”
崔萱那封信将自己描写成了任人欺负的小可怜,又把崔氏描绘得十恶不赦,好像话本里的恶人。
崔萱理直气壮道:“稍稍夸张了点。”
“可不太可信啊。”崔窈宁指出了信里的错误,“你是什么脾气你以为祖母不知道吗?怎么可能任由她打骂都不还嘴,这句话一眼假,到时候祖母觉得你的话不可信,剩下的她就不会相信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