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那棵柿子树上,枝叶碧绿,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日乌龙拢了半边天,就连那棵树都透出死气沉沉的意味。

    这些路崔窈宁隐约觉得熟悉,又觉得很陌生。

    她五岁那年从长安回洛阳时,生了一场大病,迷迷糊糊的烧了好几日才好转,虽然保住了命,可五岁前的记忆却好像成了一片模糊的空白。

    祖母很是心疼她,喂她喝完药就开始怪罪埋怨母亲,说她年纪这么小,身子骨本就不好,非得让她去长安来回折腾这么久,到底存的什么心。

    那时候母亲也是被吓住了,紧紧把她在怀里,除了流泪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
    祖母本来就是一时置气,并没有真的觉得母亲会对她存着坏心思,可又拉不下脸和她一个晚辈道歉,便让母亲把她抱回去好好养,不许再外出。

    自那以后,崔窈宁就没再想起过五岁前的事。

    她如今十五,和那漫长的十年相比,那些记得不太清楚的五岁,占据的实在太小太小,因此即便知道自己不记得从前的事,她也没有过惋惜。

    可如今踏上东宫的路,不知怎么就多了些惆怅。

    若是她记得东宫的路,应该就不会这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