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到长安什么都不认识。

    至今为止,还没参加过长安这边的宴会。

    若是能和华阳公主交好,对她们和长安的人熟络起来很有帮助,能交好的话,自然要交好。

    虽说崔萱不太看得上什么公主,可毕竟是公主,闹得太难堪,父亲和大伯他们都会很为难。

    崔窈宁应下来。

    丧仪一连要办七日,第三日傍晚崔窈宁收到母亲快马加鞭送过来的信,大半的人都过来了。

    祖母、父亲、兄长。

    二叔、二婶还有几位哥哥等等。

    母亲没过来。

    一来,她前些日子倒春寒时受了凉,又病了,受不住这样长时间的舟车劳顿,二来,她一向和这个小姑子合不来,如今她又这么欺负她的女儿,更不想过来,连半点遮掩的心思都没。

    韦氏过来倒不是真心想要祭奠这个小姑子,而是准备当着崔氏的灵堂面前骂人,再骂那两个小的,什么东西,敢这么欺负她的七娘。

    韦氏在洛阳就骂了很多次,还觉得不解恨。

    崔窈宁能看的出来母亲写到这里时有点自责,又有点艳羡,她没办法做到像韦氏一样恣意。

    她也像韦氏一样护住自己的儿女。

    可是从小的教育和教养,让她没办法如此。

    她这辈子唯一一次反抗,大概就是坚持要嫁给崔誉,可结果,却并不如她想象的那样美好。

    再往后的话,草草结束。

    好似有些意兴阑珊。

    崔窈宁轻轻叹了口气,慢慢叠起信收起来。

    父亲和母亲感情不和不是一两日的事了。

    崔窈宁记得从自己幼时起,好像就这样了,他们不像二叔和二婶两三天就吵一次,好似永远不吵架,永远没矛盾,却失去了一点亲近。

    不用想也知道母亲现在的日子过得很不快活。

    可是要让母亲和离,崔窈宁又说不出那个口。

    毕竟胞姐是当今的太子妃,一旦母亲和离,先不说清河崔氏和太原王氏们会有什么反应,单单那些言官,就会上奏折以此来攻击胞姐。

    母亲心疼胞姐,不会舍得如此。

    崔窈宁甚至连开口都不敢,她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