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许久在心里无声地笑起来。

    她总是这样,一贯打一棍子再给个甜枣。

    上一秒,刚气得人牙痒痒,下一秒,又像个小猫一样凑过来蹭蹭他。

    小猫脾气坏又不让人摸,因为一直以来习以为常地被人捧在掌心里呵护,遇到不顺心的就上去挠一爪子,虽然张牙舞爪,可谁让她可爱呢。

    他想生气,又生气不起来。

    他早知道,在她的事情上从来没有任何底线。

    她那样明媚热烈,只要她想,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哄所有男子高兴。

    当然,也包括他。

    她有这样的本事和能耐,却不愿意这样做。

    大多的时候她都施舍似的哄人,虽然这样敷衍,却也令人如获珍宝。

    裴宴书眼睫垂下,回过神,抬步出门。

    接下来,他还有一场最关键的问题要面对,容不得他半点分心。

    清河崔氏的长房嫡女、太子妃的胞妹,在长安里丢了,京兆府不会没有动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