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如玉问:“您说给女儿订了亲,那亲家是……”
“就是陈家,今天的陈墨,你见过的,他是村长的儿子,和我女儿也算门当户对。”
颜如玉眉头微不可察的一皱。
“陈墨人还不错,一直安慰我们,为兰兰的丧事跑前跑后,还一直为兰兰守着,暂时没有说亲。”里正老伴痛声说,“可我……还是想要我的兰兰。”
颜如玉不知该如何安慰 ,沉默片刻问里正:“您说她去上香还愿,是去哪里?那座道观吗?”
“正是,周围的人都去那,挺灵验的。”
“您之前说,你们把那个畜牧打死,是真人派人来割来的头?”
“是的,真人派人来念了咒,贴了符,还做了法事。”
原来如此。
颜如玉也没什么再问的,看着两位思女心切的老人,轻声道:“我略会丹青,如果你们不介意,可以和我说说,兰兰长什么样子,我可以给你们画一幅她的画像。”
老人喜出望外,赶紧道谢,又准备纸笔。
里正老伴儿把灯拨亮,又点上两支,细心地和颜如玉说起,女儿的容貌,一字一句,充满思念。
颜如玉耐心听着,慢慢描绘,她用的是素描,画出来和真人无异。
霍长鹤在窗外听着,从窗纸小洞中往里看,灯光下颜如玉神色专注,目光坚毅,姣好的侧脸似散发点点柔光。
和平时很不一样。
像剑入了鞘,剑柄上流苏柔软,飘飘荡荡。
霍长鹤不自觉微勾起唇,眼中泛起柔意。
“我的兰兰……这是我的兰兰,”里正老伴儿看着画像,痛哭失声,抱着画像在胸前,就要对颜如玉跪下。
颜如玉双手扶住她:“老人家不必如此,我路过此地,想必也是兰兰姑娘对你们放心不下,冥冥中自有这一趟。
您要好好保重,让自己健康硬朗,方能不辜负她的一片心。”
“是,是,你说得对,”里正老伴含泪点头。
之前光线暗,也没有认真看,现在仔细一瞧,她不由得惊讶:“姑娘,你……”
颜如玉不明所以,里正老伴儿回头冲里正道:“老头子,你看,这姑娘像